这一夜,陆子安的书房,一直灯火通明。 这一夜,很多人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。 如在意钧瓷的工匠们,如应轩,如邹凯,如瞿哚哚,如白木由贵。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,像是知道一柄悬在头顶的斧头,祈祷它不要落下来,又知道它总会落下来,有时心一狠,就想着要不索性早点落吧,长痛不如短痛。 带着这般复杂的心绪,终于等到了黎明。 洗漱完毕的应轩安静地等待着,终于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