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城的只剩十余个孤苦伶仃的老卒。 他们个个手里捏着酒葫芦,望着夜色中的繁华,神色稍有落寞,互相调笑几句,举葫示意,稍做安慰。 有个老卒骂骂咧咧,“他娘的,这清冷的天,又是过年,老子家人全死光了,没得家回,哪怕去窑子里找个窑姐耍耍,也算是过个好年了。可又得在这里守城门,真他娘的晦气。” “你就得了吧你,老子在县里当差十多年了,哪年不是我们这些人除夕夜守城?再熬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