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十郎心里顿时一沉,他也不是刚出道的雏儿,隐隐便觉出了几分不对,有心想多问裴行俭几句。裴行俭却转过头,出神的望着从骆驼上卸下的一袋袋的货品,别的货物一样样运上了城门,惟有装纸张的十几个皮袋,在地上堆得越来越高。 安十郎看着裴行俭的脸色,心底凉意更甚,却听麴崇裕长长的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决然,“也罢这些益州黄麻纸,照旧先放到府衙里去守约,此事原是我考虑欠周,才教你这般为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