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俭看着琉璃突然微微变了脸色,心下不由有些诧异,忍不住问,“怎么?你可想起什么了?” 琉璃怔了一下,心思电转,苦笑一声,“我突然想起,我画了两个月的《万年宫图》昨天放火时忘记拿出来了。” 裴行俭松了口气,微笑道,“你若没有忘记,那倒是奇了。” 琉璃也暗自松了口气,垂眸笑了笑,她想起的事情自然不是那《万年宫图》,从落笔的那天起,她就知道自己会烧了它,不然正如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