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而去。 作为要犯,黄遨白日行路有囚车,夜里歇宿有屋舍,我时常看押他的人感叹,说黄遨比他们过得好多了。当然,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因为他夜里待的地方,不是猪圈便是牛圈。 今夜他住的这处牛圈还算干净,凑近前的时候,并未闻到许多恶臭。 我走过来的时候,守在外面的狱卒忙向我行礼。 “他用过饭了?”我问。 狱卒忙道:“用了一点。” 我说:“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