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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的语气里没有冲天的怒意，亦没有彻骨的寒霜。有的只是平淡与真切。

就好像他所说的是一个事实，一个道理，一个所有人都不得不认同的道理。

而即使不管心底有多少的不愿意，但苏长安却不得不承认，他说的是一个事实。

他只有繁晨境。

就算他体内有三位星殒的传承星灵，有那一夜的星光入体，有天道阁斩却的心魔。但他确实只有繁晨境。

就是八荒院一个区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