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里面推了出来,红姨只是转头看了一眼,然后又转过了头,开始跟殡仪馆的人确定葬礼的规格,签订合同。 我一直都跟着红姨,看着她跟医院、跟律师、跟殡仪馆的人、跟公司的人,还有跟那些个闻讯赶来的亲属们交涉,条理清楚,每一件事都没有任何的纰漏。在这之中,红姨好像是一个机器人,毫无感情却又最准确地控制着一切,我跟着红姨,照顾着她,把面包跟水在每一个空隙之间递给她,整个医院在几个小时之后全都是赵家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