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多艰,一转眼多少人面依旧,多少物事全非? 余子式找到韩非的时候,后者正怔怔地坐在水井边发呆。水洒了一地湿了青衫,男人却无知无觉。咸阳宫大殿里都不曾折腰的男人,此时却痴坐在破败小院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 “先生。”余子式走上前去,轻声唤道,“时辰不早了。” 韩非抬眼看了看余子式,“你是?” “中车府令,赵高。” “赵高。”韩非念了一遍这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