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水流到了胡须上,似乎是见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,要将肺腑都笑出来。 季婴大怒,过去狠狠踹了他一脚,骂道:“贼人,有何好笑的!” 虬髯大汉抬起头,咧嘴道:“我笑的是,没想到我竟如此值钱,为何活了三十多年却从不知道?“ 黑夫和季婴一愣,那虬髯大汉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:”我叫潘,与汝等一样,也曾是秦国士伍良民,从没离开过本县半步,直到有一天,官府征召我入伍,于是便穿着破衣烂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