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凌晨零点就到了第二天,是周四,数不清的周四之一,但这次的它注定不一样。 裴清睡不太着,翻来覆去总是醒,心悸一阵接着一阵,回忆的浪涌来势汹汹,像要把人淹没。 于是他打亮床头灯。 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感慨时间流逝的家伙,但似乎又难以否认,人身上很多特点是一点点的、潜移默化的在记忆中雕塑成型的。 无数早已定格的瞬间、画面,在裴清脑海中如数闪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