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“意外”费用都在悠言的薪资里扣。他并不是善人,公私分明,而她确是不只一点笨拙。 然而,昨夜送她回家,看到她的住处,G城名副其实的贫民窟,肮脏而残陋,看到她郑重地向他鞠躬谢他相送,看到她的背影娴熟地闪避过弄堂里的坑洼,他的心竟微微一疼。 他是个自持的人,一夜之间,情绪却两次失控,是为她说迟大哥已然死去时眉目间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,还是为这单薄却坚决的背影? 他叹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