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幼弟章昶,她僵硬的身子很快就软了下来。颤抖着伸出手去摩挲着那个滚圆的脑袋,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簌簌落了下来,下意识地把人抱紧了在怀里。等到好容易止住了眼泪,她一抬起头,便看见了十余步远处那个正死死盯着自己的中年妇人,一时间连挪动步子都忘了。 在府衙的多少个日日夜夜,她都盼望着过年。不是为了过年有什么好吃食好衣裳,而是因为过年能够回家住上三天,能够见着母亲和弟弟,能够吃到母亲亲手包的芝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