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湛变了脸色,他不会蠢到还要再开口问,手已经抖了。半透的犀角杯滚在地毯上,一块儿深色的痕迹从杯口蔓延在地毯上。 他想过千千万万,郑翼是真的不懂世事也罢,是有意装疯卖傻也罢,他绝没想过这个从来都是积极的挤入郑家内圈,满身对于政治充满热衷的郑翼,从不重视的幼子之一走到今天,几乎成为了郑家对外的脸面——郑翼会想要毁了郑家。 郑湛或许还没能想明白,自己的人已经在建康城外,中军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