舐着泥岸,之前差点夺了他性命的矮棚船,正挂着几个木筏,静默停靠在了野码头。 码头的木板上站了几个人,正在朝道路上走来。他仔细去听才听清说话声。 裴玉绯裹着薄披风,提裙朝上走,道:“……李公就没有想过鱼台这种县镇怎么办,战线拉的这样长,吃亏的只能咱们,内虚耗空了还能如何?” 牛车走得很慢,连木轮陷入泥洼中发出的咯吱声音,也使得兆精神紧绷到了极点。他似乎觉得心脏跳得仿佛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