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清晨,她醒来第一眼,见到的就是傅侗文。 他像是有心的,挑了面朝她的方位,翘着二郎腿坐在皮椅里,素手去壳,剥盐焗的松子吃。松子一看就是被下人用钳子开了口了,容易剥得很。 窗帘垂在一旁,被晨风吸了出去。 三月的艳阳天,书桌上一小捧碎壳子,还有悠哉吃松子的傅侗文,衬衫敞着个领口子,将黑胶唱片机的声放得低低的,噼啪剥掉一个,吃一个,牙齿叼着小松子,舌尖挑进嘴里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