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谨容从睡梦中醒过来,只觉得全身似被马车碾过一般的疼稍微动一动,就可以听见颈骨和腰骨咔咔作响。两只手并两条腿更是酸软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。她轻轻出了口气,裹紧身上的薄毯,半睁了眼打量着房里的情形。 屋里一片昏暗,炭火的热气夹杂着白檀香味儿,让人慵懒又放松。陆老太太半倚在榻上,手里握着一串念珠,垂了眼低不可闻地诵经。素心和沙嬷嬷垂手立在一旁,半垂了眼,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