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提不上来,最后一日早晨,有人甚至在炕上发起烧来。 其实冬日押解辎重,路上役夫得病的,当真不在少数,这一回又遇上大雪,路行得慢,就更容易招病了。 顾延章身在役夫之中,听了许多抱怨,也看着众人病的病,倒的倒,这日,路才行了一小半,前头一个小儿郎已是退了下来,低声对他道:“今夜再这样,明早我当真就爬不起来了。” 他情知不行,走到旁边几步,远眺了一眼前方白茫茫的雪地,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