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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校倒也没有记录他的电话，不过，他妈的电话倒是有……”

张凯突然想起来，不久前，曾经给吴东的母亲打过电话。

说是家访，其实就是把他的母亲数落了一顿，甚至不屑的辱骂，让其把自己的儿子赶紧从学校接走，不要再继续在学校丢人现眼。

回到办公室找到了吴东母亲的电话之后，张凯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了。

回想起上次辱骂人家的情形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，不过，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