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送了个狱友来,一位身着朝服的大夫,被狱吏推攮着押解过来,关到了梁丘贺的对面。 诏狱牢房的木栏又粗又结实,十多年才刷次漆,新漆剥落后露出里面一层层破裂的旧漆,无声地向人宣告着它的年龄,起码百多年了,或许还关过它的监造者萧何呢。 栅栏之间的缝隙只有一巴掌宽,梁丘贺的方脸挤不过去,只隔着它望对面的狱友,越看越眼熟,最后一惊:“弱翁,你怎么也进来了!?” 对面也认出了他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