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方吹来,尤其是入秋后,这才一夜,先前扫得干干净净的地面,又多了一小层细细的黄沙,常惠带来的军候在吐诉井水里也有些许沙粒,被常惠斥责了一番。 “塞北皆是如此,本地的啬夫官吏日日都喝,汝等怎就喝不得?到了西域大漠,能喝一口水便不错了。” 这时候,头发比三年前又白了几分的悬泉啬夫徐奉德一瘸一拐过来作揖:“常大夫,昨夜睡得可好?” 常惠是做过小吏的,知道斗食们的难处,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