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在妻子眉目容颜上肆意打量,手中细细的眉笔则在青黛颜料里微微一蘸。 “半年了,良人就没看腻画腻么?日日如此,若叫嘴碎的奴婢传出去,让妾如何见人?” “半年哪看得够?” 张敞举起眉笔,为妻子轻轻画着眉:“再说了,夫妻闺房之乐,有甚于画眉者,难道别家就没做过?我关起门来过日子,无损于天下,干旁人甚事?” 贯氏更羞了,等张敞给她画完了,对着铜鉴一照,却瞧着那长长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