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这任氏遗孤了罢?” “或是以为,我熬不过敦煌的苦寒,或是因为,被流放禁锢的罪官子弟,再怎么折腾也很难重新起势……” 区区悬泉置佐,对上封疆大吏,简直是蚍蜉撼树! 想到这点,夏丁卯忽然有些害怕。 不是怕自己怎样,而是怕任弘年轻气盛,反而招致灾祸,他继续劝道: 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为老家主翻案洗冤固然重要,但还是为任氏留下骨血更要紧。这件事,不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