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的童嫣然隔着氧气罩,虚弱地呢喃,弥留之际,最难舍的是至亲。 一直扮作坚强的童扬再也绷不住了,哭得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跟女儿说:“她们很忙,在来的路上了……马上……马上就来了……” “我好疼……”童嫣然还只是一个孩子,不懂离别,不懂伤悲,只能感受肉体上的疼痛。 而她的父亲,却承受着心灵上的彻骨之痛。 “笑笑!”随着一声呼唤,冲进来的是未施半点粉黛、头发散乱的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