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宁可以发誓,这是她十八年来,最难熬的一天。 漫长的等待几乎让她昏死过去,可是体内那股让人难受的奇痒感觉又让她无法倒下。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,她会用银簪拨弄一下伤口,唯有疼痛才足以让她维持清醒。 冷宫里一片寂静,年久荒废的旧宫殿自然不会有人打扰。放肆的风凌虐着破旧残损的宫门,传来阵阵刺耳的声音。 手臂上的血迹有一部分已经干涸,可是随着方宁又一次自残,那殷红的血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