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抖衣袍,就要往码头上近水的那一端去。在他的心里,还有什么是可怕的呢? 他的子嗣,他已经安置好,收到信,说已到他所谓的“老家”,母子还算能过得习惯。他的爱妻,早就不在。他的儿子,从生下来就父子远隔,也已不在。 誓要把这皇权砸碎重铸变成他自己的福王,这一次真的发了狠。 月儿淡淡升起,照在他从容不迫的步履后面。他走得相当的稳,这步步从此,走的是刀尖子上。苦笑浮现在福王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