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玙带的包是防水的,即便如此,他还是做了几层防护,免得材料受潮。 从市场出来,又一路颠到客运站,踏上五点钟的汽车。座位在最后一排,还差两个空座就满员了,他靠着窗,瞧着黄昏时的盛天城,就像一只满带倦意的巨象。 车子慢慢启动,他忽地一眨眼,那玻璃窗沾上了几点水滴。就在自己离开的时候,憋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到来。 天气预报没忽悠,客车从市区一路驶离,只听得雷声轰隆,雨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