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机票号的商船停靠在岸边,沈先生连续深呼吸最后再感受一次求立这边的空气,想着茶园如果建起来了,以后也许还要来看看的,所以伤感个屁? 他安慰自己,却不得安慰,因为他伤感的不是离开求立也不是那片规划中的茶园,而是庄雍。 两个人都老了,别时难,再见更难。 “先生。” 天机票号的一个小伙计俯身说道:“咱们的船要开了,先生可以登船了。” 沈先生嗯了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