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绿楼中,轩窗寂寂,锦帐低垂。夜已深,银烛高照,明瑜仍灯下伏案未歇。 同一时刻,江氏房里,阮洪天刚从外归来,见江氏扶着腰身要从榻上起来,急忙紧走几步过去,按住了她,叫靠着便是。 “躺了大半日,正好起来松泛下,”江氏朝丈夫一笑,起来趿了软鞋,站到他面前替他衣。 “听说你今日也去了南门府上?恰阿瑜也过去了,只早早便回来了。” 江氏解开领扣,脱去丈夫外面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