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江夔身边用了几十年老人,大约是伺候主人久了,性子也被传染得有些古怪,除了老主人一家,平素不大爱理人。此时原本正窝屋子里一碟花生米一口老酒地逍遥着,忽然听见外面大门口隐隐又传来拍门声。因了傍晚已经接待过一个访客,还安排住了下来,此时便有些不耐烦了。本想不理,只门口人非但不走,拍门声反而急促,没奈何这才起身披了件皮袄,挑了灯笼咯吱咯吱地踩着雪,晃晃悠悠穿过竹丛甬道去开门。见门口停了两辆马车,七八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