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洛美达睁开眼睛,天还没亮。 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,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她用长柄勺子舀起一大团复方汤剂,倒进玻璃杯,然后把塞德里克的头发加了进去。 汤剂响声大作,像一壶滚开的水,冒着气泡。一秒钟后,它变成了一种令人愉悦的黄颜色,像是阳光下融化了的太妃糖。 安德洛美达喝了一口,但药剂没有起效。 这不可能! 除非—— 她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