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乱,几缕碎发虚遮眼前,一手紧攥着缰绳,一手紧握着剑身。他神色平静依旧,只是双拳皆握得指节泛起了淡淡青白色。 李功突然有点担忧起许长歌来:“侍中好意,我已晓得,可你已许久未曾合眼,身子还撑得住么” “无事,”许长歌摇头,“长史不也奔波一日了——更何况,那伙流军显然是有目的而来的,我们带着公主,脚程本就慢了一些,必须得有人去拖延阻拦。” “我也明白,也正有此意,”李功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