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灯火煌煌,焚膏继晷,一至人定时分,宫外闾阎人家尽在天幕下只剩一片鸦青寂静。宫城之中,绝大多数的殿宇也熄了九支花盏的大灯,若此时还有未眠的厢房,也只小点几盏铜灯便罢。 因而窗外一轮高悬的明月便显得格外的亮,仿佛海上冰轮,光芒也似海水般潋滟万里。 但永清已无心重温久违的,干净清朗的月色了。 永清只怔怔地盯着坐在她身侧的人。 床畔有些眉眼含着淡淡愁雾望着她的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