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长歌一回宅邸,迎面便是断续寒蝉之声,叫得连庭中经年不改的青松翠柏亦显得凄凉,月色勾出针叶形状,仿佛满树寒针,冰冷锐利。 他走过前院,抵到前厅,才看见人影相迎。 “公子,那卞氏还不肯走。”僮仆疾步上前,小心地对他道。 许长歌面庞略有倦色,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:“她想待多久,就让她待多久,好茶好饭皆伺候着便是。” 邝枕落难,与他无关,他没有落井下石,就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