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张口向各地贷钱,早早地把春时簿收了上来。各郡太守皆唯唯诺诺,却消极以对,甚至还直接交上来一些乡亭的原始计簿,便成了他乌泱满案的奇景。 白日里尚书省从上到下,从仆射到曹属文吏,光是分类度计,就忙活了一整天,只整理了燕阙一地的计簿,宫门将合时,邝枕几乎是绝望地问他,这是否就是梁老告假称病的缘由。 许长歌没有回答。邝枕一日之工已毕,但他奉了一个侍中的加衔,还得整夜都待在这里,对着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