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熄安摇头,金烛般的眸子被掐灭,重新露出那对人畜无害的漆黑瞳仁来。 他转过身躺回草席里。 “睡得有点闷,出来透气而已。” “这样这样……”老人点头,刚欲盖回草席,想起什么。 “娃子,你还没和我讲为啥腿好了,入睡前才给你敷了药,明明就是块死肉,整个关节下面全坏死了,咋半个晚上给整好了咧?” 草席另一边,传来男孩的呼噜声,李熄安没有回话,沉沉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