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们的发际线处,一径流出,往脸上淌。晏云棠虽也狼狈,却未到不堪的程度。有了那两块看似无用的帕子遮在头顶,至少,她的脸上没有雨水如柱。 她吩咐流萤夏蝉各去洗漱更衣,然后独自走到卧房,将夹棉的袄衫褪下,盖在薰笼上烘干。然后拿帕子将脸上星星点点的水渍擦干,又把沾湿的双髻拆下,散了青丝,披上一件玉色大袖褙子,来到正屋榻上坐下。 所有卧房外屋的格子窗,早在初秋就装好了,唐母怕晏云棠受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