轲西跋嘴里咬着一根草,走在队伍的最前面。 天上只有星星,月末的时候见不到月亮。 看不到路,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,队伍中不时有人滑倒,却不出声。 若不是前面迤逦的上路上偶尔会晃过一下光亮,他真以为跟丢了人。 他知道,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机会。 一个月了,整整一个月了。 是他的突厥大部提出的派人潜伏进庄子,结果那二十五个人偏要从皇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