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酿的米酒喝了一半,留了一半。 细雨滴落塑料伞面,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,空气像海草般黏稠。 路灯隔很远才寻见一盏。云朵游过月亮,微弱的光线在黑暗的草地上爬行。 裴燃收起伞,后知后觉发现入夜了,墓地更显荒凉冷清。 她很想把伞留下,但是不能。 即便强行留下,也很快就会被清理掉。 不过是片刻的自我安慰罢了。 这么想着,她还是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