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断断续续行驶几个日夜,穿过江河的南北、群山的腹部、无穷无尽的隧道,抵达目的地之后,反而有种不真实的茫然。 二月不是海的季节,瞻淇岛的天空弥漫着肮脏的铅色,漏油般的云朵笼罩目之所及整片海域。 脚踩在地上的瞬间骤觉有些冷,但还在可以忍受的程度,裴燃将车停在一株木棉树下,轻轻吁了口气,随便跟着一群人往前走。 这种随波逐流的状态对她而言并不陌生,亦如现在身处的这座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