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顷扫视两眼桌案上的宗卷,指腹不轻不重地压过一个个人名,仿佛那是只碍眼的蚂蚁,唯有按死才令人舒畅。 “我不在陆府时怕是还好,现下我一回来,什么牛头马面的都露出嘴脸了1 洪符低头询问:“爷可是有何打算了?” 陆顷提笔在宣纸上刷刷写下几行,晾干后塞进信封,甩到洪符面前:“去白马寺请位大师来。” 陆府颐天院。 月影悄悄说:“府上下人都说二爷已经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