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瓶巷尾的屋舍小院内,陈平安正坐在石桌旁愁眉不展,这草头铺子的掌柜差事该如何处理还真就是件麻烦问题。 天已透亮,隔壁巷弄的鸡鸣声早已响过不知几回了,只有这泥瓶巷依旧冷冷清清。 “疼疼疼,轻着点,慢着点,我耳朵被扯掉了不打紧,你这一把年纪了得多注意啊。” 院门外,由远及近传来如此声响,听声音辨别,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崔东山无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