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屋外早已是风雪停歇,太阳尚未升起,地面的落雪也尚未消融,大地之上积攒着的温度,反倒衬得没有这么冷了。 陈平安睡醒后,将昨夜早已燃尽的干草灰和枯树枝处理干净。轻手轻脚地抱起尚在熟睡之中的陈吉祥,离开了这座破败庙宇。这藏在山林深处的庙宇,如果不是少年郎偶然路过,或许早已被遗忘在光阴长河之中。 今天倒是难得的风清日暖,冬日的风吹过脖颈,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