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宪没有回答他。“我该走了,凡事戒躁戒躁,徐徐图之。尤其……是在天子脚下。” 这个决定很突然,瑜仁也很突然。 朝夕相处了七年的人,对他倾囊相授的人,对他无条件无微不至关怀的人,要走了。 虽然瑜仁怀疑过他的动机,但此时,只觉得内心空落落的。 等他反应过来,裴元宪已经走出门。 他噗通跪下,隐着泪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我怎么联络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