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瞎三儿走了两个月之后,有一天夜里十二点多钟,我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。瞎三儿其实跟我父亲是同一类人,就是那种牙碎了也要自己吞下去的主儿,要不是遇见非常非常要命的事儿,不会开口麻烦别人。所以,瞎三儿深更半夜打来电话,那就肯定是有事了。 “连峰,已经睡了吧,是不是把你吵醒了?” “没睡,我睡的迟,三哥,你现在在哪儿呢?在西北,还是回华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