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仪艰难地从榻上支起了身子,她当属腿伤最重,就连站起来后的身体都在晃晃悠悠,可刻在骨子里的动作,却没有分毫遗忘。 崔简之看她恭敬下拜,藏于袖中的手指微颤,欲抚又止:“姑姑这是做什么?” “公子于奴婢乃救命大恩,奴婢没齿难忘,仅以此礼谢恩实为草率,未来无论您有何交代嘱咐,奴婢愿下刀山、赴火海,在所难辞。” 声声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