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之从没觉得自己距离疯癫如此近。 他靠在茅厕门口的树干上,一手挡着面颊。 已经盘算好日后揪出那绑链子的真凶,要把他千刀万剐,吊在城门楼子前头暴晒三日。 堂堂楚阳郡公,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在陛下身边时也是以手腕立足朝野的人物,如今竟因为这一根链子,落得这般窝囊。 沈行之长叹一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