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儿提裙而跪,重重叩首:“若非云姑娘,咱们这些人,早就魂飞魄散了,哪里还有今天。” 陆温垂眸,下了马车,将宫婢屏退,扶起绿儿,温声劝道: “我从前,尚有铺子安身,现今空有一个王妃的名头,却是一无所有,何况泽丘又非富庶之地,哪里有玉容坊安稳呢。” 绿儿眼含热泪:“我会织布,会绣花,我近日还学了双面绣,我……我自己能养活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