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温睡了整整三日才醒,只是梦里总也睡得不安稳。 想起许多前程往事,有累累尸骸,叠叠人骨,有踩踏积雪枯枝的声音,有比寒冬还要凛冽的纤长手指,拂过她的紧蹙的眉头。 她久困梦魇,又是个遇事就哭的性子,梦境怅然愈浓,时不时就要在梦里嚎上一嗓子。 宋兰亭便是在这时,彻底疯魔的。 梅雨时节,细雨靡靡,淅淅沥沥,春水盈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