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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越来越像个正常人，也越来越不正常，他接触的知识越多，便知道，想要让一个正常人永远待在房子里陪着他这样的病人，是不可能的。

芫芫会讨厌他的。

想到这，他有时候晚上会惊醒，心口痛得像是刀子在割。

他想娶她，因为婚姻是可以绑住一个女人最有利的绳索，这是他网上看到的。

对，还有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