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统十一年,春。 云南路,大理府。 崇圣寺的钟声回荡,高长寿把一个骨灰盒交在住持僧人释觉性手中,长叹了一声,缓缓放开了手。 香堂中摆着灵牌,上书“故大唐少师滇国公云南宣慰使高公讳琼之灵位”。 跪在院中的年轻人们还在哭着,高长寿过去,道:“回去吧。” “叔父,父亲就这样走了。” “别哭了,大哥这些年常说他饱受病痛之苦,如今心愿皆了,